本书中庄子的文字绮丽诗意。作者庄子要阐述的虽然是玄虚的天道，但是大量地运用了寓言，把抽象玄奥的天道描绘得生动形象、幽默深刻。文字如行云流水，行所欲行，止所欲止，汪洋恣肆，变化无端。不过，庄子的寓言多是作者所虚构，由短小寓言，连缀成篇，看似不相关，跳荡起落，但作者的议论借人物之口说出，思想前后一线贯穿。这些类似短篇小说的寓言，虚构了人物与故事情节，有动作，有对话，还有肖像、表情的描绘，这是中国文学史上运用虚构手段塑造形象的开端。在塑造形象时，作者擅长于体物人微的描写。如大鹏的怒飞、巨鱼的奋髫、鸿蒙的自得、山狙的见巧，都栩栩如生；厉风作而万窍怒号、黄帝奏咸池之乐而声满天地，都声情并茂；庖丁解牛、伯乐治马、佝偻承蜩、庄子弹鹊、众史画图、原宪居鲁，更是形神俱现；至于藐姑射山上的神人、隐机而坐的南郭子綦、能破季咸看相的壶子、临渊履危而射的伯昏无人等，这些神乎其神的形象，也可以按照描写想见其情状。总之，太空、江海、飞禽、走兽、音乐、风云以及人物的肖像、心理、言行的描画，无一不“指事类情”，惟妙惟肖，大大地开拓了艺术的境界。